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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7.2006

United93

飛機撞落地面,畫面一片黑——United93的結尾是這樣的,沒有多餘的配樂。字幕徐徐捲起時,戲院內只餘下靜默,空氣凝住了,滿是沉重。五年前震憾全世界的九一一,在千萬里以外的香港人心中,餘震未了。

很難想像,香港觀眾待字幕完走捲起了才離場,這齣電影創造了奇跡,我在場見證。

看過United93
明白為甚麼這齣電影在美國惹起爭議。
明白為甚麼有美國人痛恨這類重現國難的電影。
明白為甚麼有人說這些電影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
明白為甚麼有人在一千八百多天之後,仍歇斯底里地哭。


電影裏:
沒有大美國式的英雄,卻有消失了的布殊總統、慢幾拍的高官、猛問開戰守則的軍官、烏龍戰機飛錯方向。
沒有把生離死別渲染,乘客致電家人訣別都盡量忠於現實。
沒有把劫機者妖魔化,他們眼裏都閃過一絲退縮或恐懼。

電視新聞片段映著第二架客機撞向世貿那刻,確實,心仍在痛。


願戰爭與仇恨不再,世界和平。

9.06.2006

睇完草蜢 雙手痠軟

草蜢06演唱會睇尾場,真係十個GOOD﹗

唔駛講,聲係沙GE。K.O.左四條吹氣棒棒(仲興奮得濟扑親前面阿姐),無誇張,由頸到膊頭再落到雙手,痠軟。已經唔係一開場就跳,都可以咁,你話呢個演唱會係咪high先?

跳到出晒汗,李生居然話冷氣岩岩好(因為屁股全程黐左萬能膠),紅館可以考慮冷氣開大少少(尤其係佢地三隻野GE演唱會)。

開晒燈散場,粉絲唔肯走,起勢咁叫,我都唔理得咁多,又叫,最後索性衝落下面,阿智走上梯級揮手,見得米,就再叫多幾錢肉緊,三隻野忍唔住又走番上台講多謝,唔單止妝落左,連BAND都走埋,惟有清唱,有三首咁多。

阿細好fit好型,倒掛驚險,十個尖叫。(睇唔到傳說中GE鑽石T-BACK)

8.23.2006

《the Historian》與德古拉伯爵



想看《the Historian》。
  只看書名不會挑起我的興趣,以為說的是天天考據學究的沉悶歷史學家,原來是叫小朋友蜷縮在被窩下的吸血鬼的故事。

想看。
  挾著與《達文西密碼》相提並論聲勢、更勝《達文西密碼》的預言,此書成為話題。懸疑、歷史、宗教之外,還有驚慄及吸血殭屍的傳說,令看這書的欲望霎時以倍數遞增;吸血殭屍與尼斯湖的水怪,有還是無,真還是假,不乏追看者。

究竟有沒有吸血殭屍?又掀網民討論。

關於吸血殭屍,我知道的有這些:
  嘴裏長出尖牙、「噗」一聲變蝙蝠、以血作糧(尤其美女鮮血)、德古拉是佼佼者、日入而作日出而息、怕蒜怕光怕十字架、沒有心跳、小時候一齣關於德古拉伯爵的卡通(德古拉的造型跟唐老鴨有點像,像我這一代香港人誰看過可提供資料?),還有靚佬湯、畢彼特和奇洛李維斯。

  我的膽子實在比雞還要小,那張《我和殭屍有份合約》VCD塵封數年,直至現在還未看到一半,因為荷李活頂級的特技化妝,吊高了的眉目,煞白的臉,尖尖的耳朵,尖細的殭屍牙……實在太嚇人了。那夜獨個兒在家播放這黑白殭屍片的毛骨悚然,殭屍男主角站在石洞暗角居高臨下的陰森目光,彷彿猶在。

接力tag:我的桌布


OS為?
Window XP

這台是你的個人電腦?還是公司或家人共用的電腦?
家人共用

從哪裡取得的?
好似係XP內有的。
青草藍天夠舒服。

更換桌布的頻率高嗎?
勁低,因為家用關係。

桌面上有幾多個ICON?
25。

一堆檔案和捷徑放得亂七八糟的桌面,你看得下去嗎?
不能。

有沒有什麼堅持點?
闔家用,可以點堅持?
細佬就堅持唔可以用我的照片,連B女照都唔得。

有為了填這份接力, 還特地整理一下嗎?
沒有。

8.13.2006

Kawaii Monchhichi






甚麼是可愛?
Monchhichi剛剛示範了。

8.10.2006

我要做慳妹!



  我記得。
  小辣椒在東京說過:「買了這麼多,一季都不用買了﹗」(大意)
  
  一季才過了三分一,買癮又起,好想好想買,終於節制的我以4:6之差敵不過縱慾的我,幸好買得還不算嚴重,不過仍然好想好想買下去。
  瑮頭已經「大開買戒」了,不知道小辣椒是否仍抱著「一季不用買」的中指,更不知道她是否記得自己說過這句話。

  自年初公司發花紅之後,發覺自己變了,變得沒那麼揮霍,可以說「節儉」了。
  最初打算買個字母手袋獎勵自己辛勤又老實地工作了一年,後來想到是不是太厚待自己呢?而且家中那個字母袋用的次數實在少,哪怕買個新的也會同一下場,便改變主意轉買G字電話繩,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心裏捨不得,名牌電話繩又泡湯了。
  現在我的生滋手機掛著價值二百的水晶HK電話繩,很喜歡。


  早前重看《大時代》,周慧敏演的慳妹再次把我體內長年沉睡的慳啲細胞喚醒。
  東京血拼,三人之中我買得最少。
  每日來回沙田筲箕灣,使費多了,就買個八元的粢飯當晚餐,餐飲是華潤超市賣四元的罐裝咖啡。
  下雨無雨傘的晚上,我棄的士,堅持坐小巴。

  蠻喜歡這樣的我。

8.08.2006

新辦公室的優點VS缺點

公司搬往筲箕灣已經一個月,缺點好多,優點希望越來越多。



(先睇睇我的海景單位。)


缺點
1.很遠。由我家出發到筲箕灣新公司,超過一小時。
2.車費很貴。以前來回才不過$16;現在一程都已經$14.5(最慳錢的搭法),來回共$24.5。
3.無啖好食。公司樓下茶餐廳劣評如潮,簡單如魚湯米線都好難食,實在難得。
4.食肆都愛打荷包。難食的不便宜,好食的就更貴,試過一餐要$50,同事食咖喱位位$80。
5.名牌食肆的老闆鼻子都很大。名店都很早就關門——7:00PM。
6.好悶。無i.t.、無b+ab、無bread & butter、無無印、無宜家、無書店。
7.日曬雨淋。由地鐵站慢走約需十分鐘才到公司,太陽伯伯熱力充沛的日子一身汗,派比安襲港的日子我真怕雨傘反骨或被強風吹走,更憂心搖搖欲墜的招牌砸下來往我頭上打。
8.吹水大師妖言惑眾。同事形容為十足十神棍的風水師,咒語公司的年輕男女。
9.全公司共18層(啋,地獄咩﹗)上上落落,趕死線時行到腳軟,惟當做運動減肥。

優點:
1.光猛整潔,員工心情開朗,有助提升工作質素。
2.抽到海景單位,開心到震啦﹗
3.公司車(只限放工)加密班次至十五分鐘一班,密d嚟,早d唞。
4.換了新芒,睇稿都醒神d﹗

(打算買盆栽點綴吓)

回來了

  這個角落再次被我遺棄了兩個月,幸好在六十天中,這裏沒有成為「無人地帶」,好心的各位,還是毫不吝嗇那眨眼便過去的兩秒鐘到這裏瞄一瞄。當然,還要多謝各位阿姐阿哥沒有忘記我的大日子。

to K:
今年生日,過了三天Happy Days。
下次記得早點訂窗口位啦﹗

to Lawman:
你貴人事忙,還在這裏留下好大一束腳毛啊﹗
一定好好留念。

to 瑮頭:
所以成日話,知我者莫若瑮,差點又要列算式計計自己幾多歲。
方程式是:瑮的歲數-1年=susan's age
嘩哈哈~~

to Carrie:
好想響你間餐廳度開生日會喎﹗

to 龜友:
話你無心肝唔係真心話呀﹗
在心中啦﹗
多謝﹗多謝﹗多謝﹗

to Kat:
響澳X放低咗幾舊水呀﹗
不過咁,等Steve Wynn開張,我就要三倍拎番,哼﹗

to 小辣椒:
你的祝福果然實現了,今日好有記性咁帶了阿婆手信給瑮頭啊﹗
還有我遠在筲箕灣指點在apm的瑮頭扶手電梯在DHC附近。XD
果然承你貴言,大一歲記性更好﹗

to SMS的第一人:
真係好難估到係你喎﹗
謝過禮物,謝過有餐食。

6.13.2006

最愛是誰?

3分鐘心理測驗。這類心理測驗玩過很多次了,聽見有98%準確,還是再一次玩,又好似幾準噃﹗(都說是心理測驗了,當然是捉人心理)


三分鐘就知道誰是你最愛得人? (98%的準確率)
一個很準的心理測試:按下面的步驟一步一步做,不要作弊,否則你的希望會落空(用3分鐘完成)發送這個留言的人說:她的願望在十分鐘內變成現實,記住:不要有欺騙行為。這個戲的結果非常有趣,注意:按順序往下讀,不能跳躍地往下讀(只要花3分鐘,值得一試)首先拿一枝筆和一張紙,當你在作出選擇時,如果是人物,保證是你認識的,無論是數字或名字都是第1直覺,每次向下移動一行──記住:不要跳行往下讀!


一、首先,在一列中寫下1到11的序號(即1、2、3、4、5、6、7、8、9、10、11)



二、在序號1和2的旁邊,寫下你所想的任意兩個數字



三、在序號3和7的旁邊,寫下任意兩個異性的名字。(注意:不要跳躍的向下看,不要作弊哦)




四、在序號4、5、6的旁邊,寫下朋友或親戚的名字幕(不要有欺騙行為)



五、在序號8、9、10、11的旁邊,寫下4首歌的名字。



六、最後,許一個願。



結果:


1.
你必須把這個遊戲告訴給(序號2旁邊寫下的數字)個人。



2. 序號3是你所愛的人。



3. 序號7是你所喜歡的但不能與之相伴的人。



4. 序號4是你最關心的人。



5. 序號5是非常瞭解你的人。



6. 序號6是你重要的人。



7. 序號8的歌適合序號3的人。



8. 序號9的歌適合序號7的人。



9. 序號10的歌最能代表你的想法。



10. 序號11的歌是你對生活的感受。



讀完這個結果之後,在一個小時之內轉載到2個論壇,如果照此做,了你的許願就會變成現實,否則,就會事與願違。

6.04.2006

迷.宮

早前,弟無無聊聊申請了無綫的收費電視,不過現在我不會再這麼說了。
他的無聊,讓我迷上兩齣超正劇集。

《宮》
  韓國劇集,改編自同名漫畫,台灣譯成《我的野蠻王妃》,據說在韓國收視很好,正開拍第二輯,期待。
故事可以說是韓國宮廷版的灰故娘,平民女子山雞變鳳凰的故事。劇集假設韓國仍是君主憲制的國家,十九歲的王太子李申娶了指腹為婚的窮家女同校同學申彩靜。原本李申對這名賣身救父的太子妃抱著「無乜所謂」的態度,後來二人當然係墮入愛河啦﹗
  女主角尹恩惠是肥矮版的全知賢,表情多多;男主角朱智勛眼細細貌似周國賢,身高187cm本是模特兒,飾演cool爆又串爆的王太子,因此劇成為韓國2006年的矚目新人。
  劇集逢星期六播連續兩小時,幸運地看了首播,很好看,情形就似大學畢業後等運到時無端端看到亞視播卡通《流星花園》(但必須強調我不喜歡台灣真人版的《流星花園》),一看即愛上,朝朝十點起身追看,還跑去租了全套的漫畫看。這次又是一頭栽進去,昨晚在網上找《宮》及朱智勳的資料(^0^哈哈﹗),更花了幾小時把網上的三集漫畫都看完了,很想繼續看下去。(歡迎大家借我漫畫或劇集的DVD)

左起:
王太子的女朋友閔孝琳,熱愛芭蕾舞,以為王太子求婚是開玩笑,後來勾引李申。
王太子李申在學校內是萬人迷,外表冷漠,只有對著申彩靜時才現笑臉。
窮家女申彩靜自稱是家中公主,經常在校內穿著騎呢褲。
離韓14年,英國歸來奪太子位的李律,對申彩靜一見鍾情。


外表冷酷、鬱鬱不歡的的王太子李申。


第一晚同床,笑料百出。(無線收費電視6月10日播出)


申彩靜被李申的背影深深迷倒了。(sweet~~sweet~~)


屬於兩人的白色小熊。


又係鬱鬱不歡的李申。


《畫魂》
  關錦鵬導演,胡軍、劉燁及李嘉欣主演。劇名究竟是何解現在仍弄不清,可能就是指女主角潘玉良罷,首次收看時已經播到第八集了。興趣主要來自劉燁與胡軍,當然還因為關錦鵬,至於李嘉欣,公認無演技,但這次演上海的女人卻比鄭秀文演的《長恨歌》好多了,可能因為本已看過小說的關係,對電影版的《長恨歌》及演員都挑剔多了。
  《畫魂》 說的是畫家潘玉良(李嘉欣飾)從青樓名妓到小妾再留學法國學畫的傳奇故事。原來鞏俐也演過電影版《畫魂》的潘玉良,想看,也想看小說。


《天師執位》
無線經典台重播。一直覺得翁美玲很美,她飾演的王蓉比朱茵好多多聲,可惜紅顏薄命。除了劇集好看,此劇的主題曲當然不得不提﹗


《誰可改變》 主唱:譚詠麟 曲:顧嘉輝 詞:鄭國江

曾經說出 今生不愛你
我共你是但有份沒有緣
情切是你 痴痴相戀
將心中愛念 為我捐


如今我竟 竟將心意轉
那份愛念沒有盡沒有完
輪到你不瞅不睬
心中的愛念盡化煙 能否改變


* 還想再等 沒法息愛念
但偏偏你 回頭也倦
煩惱是我 流淚更無言
情逝去不再留半點 *


# 誰可以將 將光陰倒轉
再讓往日 復現眼前
能再共你 漫步田園
心中的愛念為你牽 求可改變 #


輪到你不瞅不睬
心中的愛念盡化煙 能否改變

Repeat * #

5.14.2006

佢ge志願係...


dundundundun...
呢位就係麻麻煩煩著鞋要著襪,臨出門口又要戴帽帽、搞到走唔到火警ge哥哥仔。
咪睇佢眼仔碌碌一表人才,佢ge志願居然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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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乞兒!!!

5.11.2006

細路,依家走火警呀﹗


  早上十時半,睜著眼躺在床上,聽到窗外樓下有人說話。

  想必是陳師奶與張師奶挽著三五個紅色塑膠袋談論買雞有幾貴、哪個菜檔呃秤,還是昨日麻將枱上如何自摸十三么位位三百六的彪炳戰績。這些師奶總是七嘴八舌。細碎的人語漸大,我在狐疑十幾個陳師奶與張師奶圍攏起來,背著某某討論某某的老公仔女。人數還在不斷增加,或許是樓下區議員又在派米,三四十個長者在排長龍時東拉西扯。

  聲浪越來越大而且混亂,有點不尋常。我開始留意樓下的人究竟在說甚麼。

  「火燭啦﹗樓上火燭啦﹗」

  我立即走出房間,打開大門往外朝,視線範圍內沒有煙沒有火,肯定不是我的樓層,但悶熱的微風送來微微燒焦物件的燶味,再走到露台往街上看,樓下聚集的人都把頭抬得很高,指點著某個高點談論。我稍微放心,又想到家裏有個兩歲的細路。

  走還是不走?猶疑了兩秒。會不會爆炸?還有個細路。
  就在兩秒之間,一陣緊張氣氛籠罩到我身上。

  走進細路的房間,他張著大眼躺在床上。
  「比比,姑媽帶你落街。起身啦﹗」他眨眨眼呆在床上,還想睡的樣子。
  再回到細路房的時候,本來只穿單薄背心短褲的我已隨手在客廳拿起弟弟的T裇穿上。
  「比比起身,著拖鞋,姑媽帶你落街食早餐。」
  他指著我說:「爸爸架。」
  「唔緊要啦,姑媽著。」窗外的人聲嘈雜,我心越見焦急。
  他指著我:「件衫爸爸架。」
  我從心裏暗暗頂了他一下,又走到自己房間換上自己的衣服。

  正當我套上T裇走出房間,以為可以帶細路走火警時,他拿起波鞋對我說:「落街,著波鞋。」
  我又無聲息地頂了他一下,心想:「細路,依家走火警。」
  「唔緊要啦,著拖鞋都得,我地好快。」
  「落街,比比著波鞋。」他堅持。原來他一直緊記長輩的教導。我唯有屈服,幫他穿上波鞋。
  「著襪襪。」
  這刻,我真想跟他說:「細路,依家走火警,你著咁靚做乜?﹗」

  因為你無知,我忍。

  匆匆替他穿好了,終於可以走火警。我一廂情願地想。
  「比比帶帽。」一個穿著波鞋白襪的細路向蓬頭垢面、歪歪地套上T裇短褲的笑女,嚷著要戴上迪士尼鴨嘴帽。
  這次,我一手抱起細路開門便走。
  燒焦味比剛才濃烈。幸好,終於可以走了。

  甫踏出家門便遇見飲早茶回來的媽。
  「唔使驚,消防員到了。」這次火警,我們還是走不成。

4.28.2006

紅色的雨

  「外面下著紅雨,走的時候,記緊拿傘。」同事離開前提醒。
  天下紅色的雨?難道誰不小心把本來藍色的天空割破了一個傷口,紅雨都自傷口流出的。天空應該很痛,也應該是很大的傷口,紅雨才這麼傾盆而下,不可收拾的局面。
  要是走在紅雨中,可以染一身紅,分擔天空的傷與痛,或許天空的痛會減輕一點,傷口會復元得快點。

  我根本就沒帶傘,只好笑笑,心裏暗回應:「或許等會兒雨便停。」
  

   ***
  收音機播著憂怨的歌曲。

  的士司機鄭泉聽不出是誰個女歌星,這陣子,香港的歌星明星數不盡的多,都很青春,像他家的孩子,十來二十歲的,不知道中七畢業了沒有,便泡在娛樂圈的大染缸裏。鄭泉一直跟他家的孩子說,無論如何得高中畢業,當然,考上大學更好。特區政府說香港轉型智識型經濟,不懂英語又沒有一技之長,賺的杯水車薪;現在滿街都是大學生,連他們都說月薪雞毛蒜皮了,只有中五學歷能夠有多少人工?而且鄭泉不想孩子當電視台的明星歌星,所以他更拼命賺錢,寧願辛苦點多做幾個鐘做通宵更,就像今夜。
  通宵更生意不錯,雖然累,但多賺一點,鄭泉心裏又踏實一點,反正沒有乘客的時候可以睡在車子裏,悶的時候聽聽收音機,時間便過去了。這夜,他又把的士停在九龍灣一座工廈旁等客。
  「下這麼大的雨,生意應該不錯。」鄭泉心想。

  一個長髮女子在大廈的門口出現。
  雨瀉在車窗上,鄭泉看不清女子有沒有帶雨傘,想把車子駛近大廈門口,好讓她不致弄濕,還未踩腳踏扭軚,女子便走出大廈呆呆地站在雨中,就站在的士不遠處。鄭泉幾乎以為自己眼花,啟動水撥,水撥逢逢地左右擺動,很勉強地把長流不息的雨水打在擋風玻璃上的水痕減輕,現在才確認女子沒有帶雨傘,而且揹著背囊,一動不動。

  這女子一定是傻了,不消一分鐘便渾身濕透。鄭泉想。或許下雨叫她不快樂,或許她剛才工作碰了釘給上司罵個狗血淋頭,或許她跟男朋友吵架了,甚至分手了。這麼個淋雨,一定會著涼的,父母看到一定很心痛。鄭泉覺得,雨把人的哀愁都勾引出來,連電台主持都專挑叫人愁眉不展的歌曲。

  看見女子在雨中慢步走來,鄭泉關掉收音機。


   ***
  紅雨打在身上,都溶作我衣褲鞋履和身體顏色,有白藍紫灰,卻不是紅。

  頭髮濕漉漉地貼在前額和臉頰上,雨水自眉心循鼻樑下坡,途經鼻翼,往唇邊流再落到下巴,我呆站在柏油路上,凝視身上流動的雨,不知站了多久,才向路邊紅色的的士走過去。

  「小姐,怎麼你呆呆站在外面?」司機問道。
  我沒回應,坐進車廂,感覺很冷。
  「這樣淋雨,很容易著涼。」說罷,司機把空調的風口調節到另一端。
  冷依舊襲來,我仍然沒有作響,心想有甚麼比現在更差?

  紅雨也落在車窗上,司機沒沾半點濕,車廂內很靜,司機沒有收聽電台廣播,只聽紅雨打落的聲響錯落有致,似乎這場雨對他而言,並沒甚麼大不了。車走到哪裏,雨都嘩啦嘩啦地響,在默默無語的車廂中奏起交響樂,告訴車廂中人,寂寞不再。落在車窗上的雨水都不是紅色,只有模糊一片,看不清窗外景,大廈輪廓沒在雨陣中,前面的車牌號碼都被紅雨沖洗掉似的,看不見。


   ***
  交通燈紅黃綠的光暈化開了。

  搭載著這樣的一個女子,鬱鬱不歡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充斥車廂內,教鄭泉不知所措又坐立不安,想扭開收音機,卻怕播的是催淚添愁的歌曲,惟有把念頭壓下去。心裏暗忖座椅都濕了,待會兒得清理。

  鄭泉把著方向盤,眼睛從倒後鏡看見女子在顫抖,女子的視線停在車窗外,思索的模樣,眼睛良久才眨一下,側面的輪廓勾勒出落漠的心情,鄭泉不敢肯定女子沒有哭,她整個人都濕透了,像剛把尾巴交換雙腿的人魚,自水而出尋找將會叫她傷心的人。
  任車廂依舊載盛藍色的鬱鬱,窗外紅雨不住。鄭泉的腳往油門處加速駛去目的地,車子剛穿過了獅子山隧道。


  女子下車。
  鄭泉才扭開收音機,聽到「黑色暴雨警告信號現正生效。」

24/04/2006寫
28/04/2006完

4.19.2006

雛菊


  他應該是我見過最浪漫的殺手。

  為了她,衝動地搭一道木橋。
  悄悄送一盆雛菊,站在遠處看她笑。
  躲在窗後碰杯說再見,看著另一個男人走近。
  送她回家路上的一千零三十四秒,車廂內只響起古典音樂,卻滿心歡喜。
  看到拒絕的字跡時,說只喜歡她的畫。
  在她最傷心無言的時候,默默守候在身邊。

  故事浪漫得叫人流淚。

4.15.2006

留白的日子

  把這個角落留白了兩個多月,才發現自己原來懶惰及無情得無可救藥。

  起初,瑮頭總以半帶恐嚇的口吻叫我寫,一周復一周,我還是無動於衷。賤賤格格的懵周周說我「最後的一篇」《李碧華也寫Blog》的潛台詞是叫自己收皮。與網絡稀客Law記見面,她竟問起為甚麼沒有寫下去。
  這天,龜友提醒我,在角落裏發現了霉菌。

  真感激這班傻瓜,一而再,再而三的探探荒廢了的角落。

  這兩個多月,我怎麼渡過?
  慵懶地過,由凌晨三點爬上床倒頭睡,直到太陽都準備收工的五點,慢條斯理地梳洗,待無綫電視六時半新聞播映時才匆匆忙忙截的士趕上班,打著呵欠喊著累工作。
  三頭六臂地過,猶如車衣工廠的女工,不停地踩著腳踏,六條手臂分別把布料放到車針下推,衣車嗡嗡地連續叫了幾小時,說明經由腳踏帶動的皮帶繃緊了幾小時,踩著腳踏的三頭人也忙碌了幾小時。
  如此這般地過日子,緊隨其後的是與病魔搏鬥。

  之後,捲入了充滿戲劇元素的漩渦中:煩惱的時候想過喝愛麗斯的茶;有人待我如女皇,不過那人又說我是斷送江山的禍水;以為自己會在黎明之際,化作人魚公主的泡沫;睡公主從古堡的夢中閣樓醒來;最後,嚐透了被人冷落的滋味,心裏很難受。
  幸好有個經常為我空出幾吋的人,把我自漩渦拉出來。

  刻下,有一宗人生大事待我定案。

2.04.2006

李碧華也寫blog

李碧華的小說擁躉多,報紙專欄也多人拜讀,香港人福氣好,翻開報紙雜誌,每天看到李碧華寫的專欄,內地同胞看不到,心癢癢,望穿秋水。

Blog風熾熱,席捲神州,內地有心人特別為李碧華開博。

一切設計、編輯、更新……等事務,專人負責——我惟一條件,是不願意審批、增刪、若下筆太任性,太敏感,寧全篇抽起亦一字不改。

在香港寫作,『自由』和『快樂』原似呼吸般自然。

李碧華成了博客,在網上寫專欄,也寫 水瓶座的自白 ,或者,不久將來看到李碧華寫怪癖、寫擇偶條件……總之好看。

李碧華的blog
馬家輝的blog

也希望劉紹銘和也斯寫blog,每晚放工click一click。

1.31.2006

goodmorningloria


  我喜歡如廁時看書,這是我唯一能夠一心二用、又能同時辦好兩件事的時間。

  看過蘇民峰說我可到英國催財運、芬蘭利桃花及紐西蘭添健康,又看過世界上最危險的洗手間之後,把周刊揭到底,剛好完事,順手一翻,是周刊的封底——唱作不停——很大的四個字,下面還附有三張照片,正中的一張藍底白字寫著goodmorningloria,一個似曾相識的名字和一張叫男同學不忘的臉孔。那是第34屆香港藝術節的廣告,其中一項節目就是「唱作不停 亞洲獨立唱作人音樂會」

  「原來gloria仍在走歌手的路。」我心裏這樣想。

  goodmorningloria就是大學時代的同學,說是同學又不盡正確,因為我們不同學系,但總算點過頭打過呼招。gloria樣子標緻、嗓子甜美,還是鋼琴高手,學生會舉辦的歌唱比賽必定有她的份兒。每次見她,總是笑臉迎人;歌唱比賽之夜,喊著gloria替她打氣的人很多,揮手的拉橫額的,可見這女孩多麼討人歡心。

  這些年來,斷斷續續從同學口中聽過她做歌手、出唱片的消息;2006年,gloria推出全新大碟。成名談何容易﹗

  gloria,祝演出成功﹗

1.19.2006

好黑

公司一年一度有盛事,腦細金睛火眼,不容有失,排行榜上十個煩,要我整天記掛著有甚麼未安排,好了,終於夢到自己犯錯,罪該萬死。
不是精神折磨是甚麼?

醒來接第一個電話,是煩都爆的馬格亭同事,說明天問題多多多,暗示我安排失當,急需處理。
我匆匆忙忙打的回公司,花了八十二個大洋。

跟財金部門周旋成為十大厭惡工作之一,他們有聾耳陳的耳、成龍的鼻、星球大王的屁股、無禮貌又手腳慢。
我得硬著頭皮跟他們周旋到底,向左跑向右跑,一頭煙,得個桔。

影相佬跟我投訴這又投訴那,說美人要求多多,要來個反要求,臨走前問有否嚇親我。
我答:「沒有沒有。」心裏想:「你們好煩,我好黑。」

1.18.2006

又夢見你揮手

  經常想起你笑著跟我揮手。

  這畫面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裏,載浮載沉,像洗不去的痕跡;有的時候又像一個白色皮球隨汪洋中的流水飄遠,初時還看得見一截露出水面的白,那白慢慢飄遠,變得越來越小,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波光粼粼,漸漸我懷疑波光中是否曾經出現過那不一樣的白,後來甚至想到汪洋中是否曾經載著一個皮球,當我以為那只不過是幻覺時,猝不及防又冒出那白。

  你站得遠遠的笑著跟我揮手。
  
  那一刻,你臉上附帶著一貫的笑容,嘴角伴著依依的溫柔,我認定,這很有象徵意義,又是冥冥中注定了。我看得分明,便開步走,還殘忍地囑咐自己專心向前走。

  你說那次不是揮手,也不是告別,是招手。  

  縱使你正色地說過不止一次。我還是認定那次是揮手,也是告別。很久以後,我把揮手的畫面告訴你,又把你揮手時的笑容舊事重提,因為我認定,這很有象徵意義,又是冥冥中注定了。

  昨夜,你又笑著跟我揮手。

  在房間外的你稍稍彎下身朝裏面揮手,雖然隔了一扇玻璃窗,看得出那笑容比以往更發乎情的真,這次不在機場,在夢裏。

1.15.2006

嶺大有色魔?

看罷《蘋果日報》的報導,真令人膽顫心驚。

女生宿舍沖涼被摸再失胸圍﹗
怎麼安有密碼鎖的洗手間仍然能輕易潛入?會是宿舍中人或校內中人做的嗎?
這種事發生後,女生們一定要守望相助,也不要在凌晨時份獨個兒洗澡了,相約集體行動吧﹗

女職員如廁後遭箍頸掩嘴圖拖入男廁﹗
真係好恐怖﹗這些人真的色膽包天﹗
事發上午十一時半,這段時間應該不屬於冷清,出入的職員及學生應該也不少,色魔居然膽敢出動﹗

希望快快緝拿色魔歸案﹗

1.11.2006

說趙增熹


坐巴士,馬路騷的節目找來李克勤及趙增熹做訪問,趙增熹嘛,是低調到不得了的創作人,我很喜歡。看到電視裏的趙增熹,後悔選了個很後很後排的座位,我真有dump心口的感覺,想看書或睡覺的時候,司機總把聲浪開得嘈到拆天,可惜今天卻沒有,看不清楚聽不清楚,後悔﹗希望明天還會播這個節目,我一定會選個電視前的座位。

說趙增熹,很多年前,還是中學生的年代,我在一個藝術文化節中演出,他就是音樂總監,一個年輕斯文有禮的音樂總監,我們綵排的時候,他都會出現,很少看到他笑,但我喜歡看他笑。

唱K的時候,點李克勤與容祖兒拉闊演唱會版的《我不會唱歌》,就看到他,真想攝影師把鏡頭全程都對準他,勁﹗

題外話,《信報》捐二百萬給嶺大,鼓掌鼓掌﹗

1.08.2006

胡蘿蔔或一尾魚


  做一件事總要一些動力,而事成後的滿足感或嘉獎,對別人來說可能微不足道,但卻又輕易轉化成為另一股動力。

  小時候看故事書,總有這樣一幅圖書:農夫用繩在驢子眼前吊一根胡蘿蔔,驢子想吃便往前走,想吃便往前走,推動磨坊。

  海洋劇場的海豚騰空翻一個筋斗或是躍上高空用鼻子頂一下幾米高的氣球,觀眾拍爛手掌,訓練員賞牠一尾魚。

  原來就是這樣。

1.07.2006

凌晨抵冷看童話

  凌晨,氣溫跌至只有八度。抵冷穿短褲,雙腿冰涼,漫畫家筆下代表打冷顫的波紋在腿邊顫動,手裏是安徒生童話集,這書一直被冷落在一角,捱過了秋與夏,直到這個寒風透骨的夜晚才被翻出來,上面都封了塵。

  看《小意達葬花》。原來,除了黛玉多愁善感葬花,外國童話也有這一幕,沒有淚暗彈,反而帶著希望與冀盼等待滿載生氣的夏天來臨,到時花一定開得更盛,還可以再辦舞會云云,把葬花的哀愁猛加開水沖到最淡,然後也埋到黃土下。要小朋友葬花,太沉重了吧﹗

  《人魚公主》也是悲,所以一直不是我最愛的童話,這夜卻看了三遍。只要在太陽升起前,把女巫施了咒的刀刺進王子的心臟,待鮮血滴在腳上,人魚公主便可以回復人魚身重入大海。王子的心跳從此停止,如果人魚公主狠下心腸……如果。

  沒了心跳的王子會凍死嗎?本來叮囑他要加衣十件,他說他遇到個懂心肺復甦法的女子,心又跳了。

1.06.2006

小樽

  小樽,就是藤井樹的小樽,這夜我到了那裏。


  站在雪地上,白皚皚的很大一片,風很大,也很冷。從沒到過小樽,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裏來?我問自己。

  一個人站在這裏,想起也來小樽找藤井樹的博子,不過,她好像還有友人相伴。

  想到總不能呆呆的待在原地,即使有點怕,還是要開步走,邊走邊整理自己的大衣,發覺裏面穿了那件兩年前我在下北沢街頭穿上的深灰色毛衣,上面的毛頭依舊多,卻是在小樽唯一的親切感。雪積了厚厚一層,每走一步,發出沙滋滋的聲音,腳踝都陷在裏面,要花點力氣擺脫才開出第二步。

  走了良久,身後留下兩行足印,擺出並不平直的勢態;仍沒看見小樽運河,那裏應該有一排矮矮的建築,大都是紅磚建成,散發著古舊氣氛,玻璃工場應該也在附近,還有旅行團必到的音樂盒博物館……可惜,就是沒看見那道運河。


  眼前還是很大一片白, 日照下映出耀眼的光,白色的天空偶爾才出現一抹淡藍,雪幾乎把樹上每片葉都粉飾了,餘下深啡色的樹幹直直地屹立在白土上呼應著,遠山也是白色的巍峨。就是沒見到那條運河。

  看到那白色的遠山,我學著中山美穗喊了句:「你好嗎?」除了嗖嗖的風聲,我甚麼都聽不到,山妖和雪精都停止耳語,不敢作響。我脫下護耳,聽到自己再喊了一遍,「你好嗎?」比上一回喊得更大聲,只是沒有半點動靜。我是想放棄了,可又再縱容地深深吸一口氣,向著遠處喊:「你-好-嗎?-我-很-好﹗」然後,像坐在電視機前看到這一幕一樣流淚,不過,如挾著刀鋒的寒風揪在臉上,淚痕便凝住。


  來這雪國,原來只為喊句「你好嗎?我很好﹗」

1.02.2006

除夕.元旦

  二○○五的最後二十四小時,睡夢中乍醒,想吐,弓著身體把被子蓋到下巴處,想掩飾有甚麼在胸口翻滾著,輾轉反側仍按捺不住,還是想吐,那好,就跑進浴室把這年一直藏在心裏的不快都吐出去,然後按一下鈕,沖出大海。一次不夠,吐三次。別人站在時代廣場看著蘋果迎接二○○六的時候,我望著廁盆的漩渦,跟二○○五告別。
  除夕夜,上班夜,覺得苦又可憐,沒力氣倒數,不想明天。

  二○○六的一月一日終於來到,二○○五的一切似乎都會因為這一天的來臨灰飛煙滅,不留一點痕跡。醒來,沒有吐,卻拉肚子,似吃藥,三小時四次,每次三十秒。是生病,還是心理作祟,這二十四小時比想像中漫長。
  這夜元旦很熱鬧,聽到不絕耳的笑聲與祝福聲,看不見淚影。禮服與脂粉堆起的笑臉、觥籌交錯之間,感覺寂寞,握手揮手都千斤重,甚麼也聽不到,除了……             你掌心的痣 我總記得在那裡

12.23.2005

全身痠痛想起你

  睡眠不足,感覺全身痠痛,凌晨時份還坐在電腦前看書寫文,肩背臂膀皮下骨裏隱隱作痛;其實一直想找專業師傅「鬆鬆骨」,可惜,一怕貴,二怕上深圳,三怕遇人不淑,最終還是沒去成,夜裏四下無人,唯有自己右手捏捏左手,左手捏捏右手,再捶背按兩肩,痠未盡散痛猶在之際,想起同房骨妹,特別掛念。

  大學住宿舍,生活的時鐘都往後撥三四小時,凌晨才吃飯洗澡,甚至起床是普通不過的事,有時打字或看書久了,加上坐姿欠佳,肩膊尤其痠痛;同房骨妹這時總義不容辭站到椅背後替我消疲勞,有時累得緊要,她便著我伏在牀上按。想想,這樣的骨妹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任勞任怨,沒花一毫半角,誰不願意。

  骨妹第一次獻技,看她一副排骨相,力度卻不小,初時不習慣,嘩嘩叫痛,後來習慣了,反嫌力度不夠,嚷著「用力一點呀」,她便使力按出力捏,弄得我尖聲咿呀叫爽,突然想到要是剛在房門外經過的人無意聽到「用力一點」和咿咿呀呀,不知會想出甚麼來,兩人就笑作一團。

  這夜,痠痛磨人,捱眼睏又抵冷想起同房骨妹你,那麼下回見面記緊給我捶一捶。

12.17.2005

警農灣仔混戰

慶幸世貿第六次部長級會議在港舉行,讓我知多了。
慶幸這天要上班,否則不會在電視機前坐定定觀戰。
(本來Li昨天說要過海看示威遊行的,我還答應了,最後還是因為貪睡,去不成。)

不過,傳媒的鏡頭、相片及文字下,是否盡是實況?

在香港長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在公眾地方發生的激烈衝突場面,聽說警方對付越南船民時,試過施放催淚彈。坐在電視機前看著,既緊張又有點興奮。示威者很團結,打鼓奏樂,聽命領袖,很一鼓作氣的衝上前,搶去警方鐵馬,再組成一個陣式突破警方防線。

聽到保安局長李少光呼籲市民不要到灣仔,若有親人及子女身在灣仔,也要離開。呼籲很好笑,雖然李局長表情很認真,但感覺有點滑稽,又令人搔不著頭腦。

警方出動胡椒噴霧、水炮、催淚彈、裝甲車,很大陣仗。印象中,在香港要「出動」裝甲車的,是卿姐有一回出席《城市論壇》,為避免維園阿伯「有所行動」,卿姐要坐裝甲車離開。

灣仔成了示威者與警方的角力場,我不討厭這班示威者,由三步一叩令人容動,到持棍追打香港警察,他們只是為了生活、為了生命,抗爭是唯一選擇,反而有點佩服他們的團結及組織力。

今天,我們哭了
「騷亂」:警察設的陷阱
親歷反世貿
反世貿
世貿之鋤強扶弱心態

揶揄布殊動畫...好抵死﹗


2005年將盡,網站設計動畫揶揄布殊,踩到盡。


我屬於紐西蘭?

  我知道答案一定不會是美國的。我知道。我討厭美國。

  未到過紐西蘭,但我想跟澳洲差不多吧,我喜歡澳洲,雖然那七天很短暫,而且有兩天花在飛機上,坐得屁股悶出花來,但我喜歡澳洲,很大自然、很舒服、很假日、很健康、很閒適、很清新的空氣,還有平到笑的生蠔,我想紐西蘭也差不多吧,我想我也會喜歡紐西蘭。






You Belong in New Zealand







Good on ya, mate

You're the best looking one of the bunch

Though you're often forgotten...

You're quite proud of who you are



What English Speaking Country Do You Belong In?

12.13.2005

由唉聲歎氣到發翕瘋

  「中五生相擁跳樓」新聞見報的星期五晚,坐在巴士上,發覺自己這天是走運了,看到一對關係不錯的母女,既想起自己在野性呼喚的年代與父母的關係蠻不錯,又想到若然我們的社會大部分家長與子女也能這樣坐下來說說笑織織毛冷就好了。

(一)
  前座的中學女生拿著才織了幾行的冷頸巾,問旁邊的母親織得好不好,母親接過頸巾說寬度不夠,手又時鬆時緊效果不好,話剛說出口就扯鬆毛冷,那本來織成的黃色一小片,扯出一條長長的黃色毛冷線。

  女生把扯出的長長黃色毛冷線捲起來,然後自顧自喋喋不休說起學校運動會的花絮,紅社的啦啦隊都戴上后冠,很華麗啊,不過她們動作不夠強勁;我們的藍社以紫色為主題,這時女生臉上泛起了掩不住的笑容,先是提高了聲線然後掩一掩嘴,說化妝的時候老師誤把綠色顏料塗在某某同學的臉上,弄得大家嘩哈哈大叫又大笑;綠社的把用來裝飾聖誕樹的都掛到頸上頭上,仿如戴上假髮,很誇張啊,不過她們最後奪得甚麼甚麼獎……。女生吱吱喳喳地想把校裏的事悉數說出來,母親已經把毛冷拆散了,那黃色的一小片不見了,而且已經密密手重新織到第五行,「怎麼樣?你今天上班發生了甚麼趣事?」中學女生問正在織冷頸巾的母親,母親回說阿乜水這天是如何如何,母女倆然後一起笑……

  車程三十分鐘,女生直到落車的一刻,嘴巴幾乎是沒有停過說起青春在發芽的點滴,母親沒有以「我食鹽多過你食米」的家長口脗指導女兒,更教我驚訝的是女兒主動問起母親工作的「趣事」,不知她們有沒有討論這則驚動學界的新聞。

(二)
  差不多下車的時候,鄰座的女生撥了通電話給父親,說自己排球隊練習完了,正在回家途中,巴士經過彩虹邨,然後問父親身在何方。父親在電話的那一邊答女兒也在歸途後,問了一個問題,女兒回說沒有看呀,發生甚麼事?大概老爸提及中五生相擁跳樓的新聞,女兒答「啊,那宗新聞嘛,大概都知道了,老師跟同學今天都在談論……」通話中斷後,女生又撥了通電話,這次是給男朋友的。

  兩代的疏離不是單方面能促成,家庭對孩子的影響實在大,一程車的相處時間,一通電話的問候,對某些兩代人來說都是LV級的奢侈品;對性的好奇與無知、嚴父式管教豎起的銅牆鐵壁,因為要避過鴻溝而寧上絕路。報道指,男死者母親慨歎:「如果一早知道這事,問題就容易解決啦……怪就只怪兒子愛得太癡!」真是如這樣說得容易解決嗎?事情發生以後,說的做的哭的鬧的都太遲了,那句「早知道」,是說遲了,也說得輕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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