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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2006

goodmorningloria


  我喜歡如廁時看書,這是我唯一能夠一心二用、又能同時辦好兩件事的時間。

  看過蘇民峰說我可到英國催財運、芬蘭利桃花及紐西蘭添健康,又看過世界上最危險的洗手間之後,把周刊揭到底,剛好完事,順手一翻,是周刊的封底——唱作不停——很大的四個字,下面還附有三張照片,正中的一張藍底白字寫著goodmorningloria,一個似曾相識的名字和一張叫男同學不忘的臉孔。那是第34屆香港藝術節的廣告,其中一項節目就是「唱作不停 亞洲獨立唱作人音樂會」

  「原來gloria仍在走歌手的路。」我心裏這樣想。

  goodmorningloria就是大學時代的同學,說是同學又不盡正確,因為我們不同學系,但總算點過頭打過呼招。gloria樣子標緻、嗓子甜美,還是鋼琴高手,學生會舉辦的歌唱比賽必定有她的份兒。每次見她,總是笑臉迎人;歌唱比賽之夜,喊著gloria替她打氣的人很多,揮手的拉橫額的,可見這女孩多麼討人歡心。

  這些年來,斷斷續續從同學口中聽過她做歌手、出唱片的消息;2006年,gloria推出全新大碟。成名談何容易﹗

  gloria,祝演出成功﹗

1.19.2006

好黑

公司一年一度有盛事,腦細金睛火眼,不容有失,排行榜上十個煩,要我整天記掛著有甚麼未安排,好了,終於夢到自己犯錯,罪該萬死。
不是精神折磨是甚麼?

醒來接第一個電話,是煩都爆的馬格亭同事,說明天問題多多多,暗示我安排失當,急需處理。
我匆匆忙忙打的回公司,花了八十二個大洋。

跟財金部門周旋成為十大厭惡工作之一,他們有聾耳陳的耳、成龍的鼻、星球大王的屁股、無禮貌又手腳慢。
我得硬著頭皮跟他們周旋到底,向左跑向右跑,一頭煙,得個桔。

影相佬跟我投訴這又投訴那,說美人要求多多,要來個反要求,臨走前問有否嚇親我。
我答:「沒有沒有。」心裏想:「你們好煩,我好黑。」

1.18.2006

又夢見你揮手

  經常想起你笑著跟我揮手。

  這畫面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裏,載浮載沉,像洗不去的痕跡;有的時候又像一個白色皮球隨汪洋中的流水飄遠,初時還看得見一截露出水面的白,那白慢慢飄遠,變得越來越小,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波光粼粼,漸漸我懷疑波光中是否曾經出現過那不一樣的白,後來甚至想到汪洋中是否曾經載著一個皮球,當我以為那只不過是幻覺時,猝不及防又冒出那白。

  你站得遠遠的笑著跟我揮手。
  
  那一刻,你臉上附帶著一貫的笑容,嘴角伴著依依的溫柔,我認定,這很有象徵意義,又是冥冥中注定了。我看得分明,便開步走,還殘忍地囑咐自己專心向前走。

  你說那次不是揮手,也不是告別,是招手。  

  縱使你正色地說過不止一次。我還是認定那次是揮手,也是告別。很久以後,我把揮手的畫面告訴你,又把你揮手時的笑容舊事重提,因為我認定,這很有象徵意義,又是冥冥中注定了。

  昨夜,你又笑著跟我揮手。

  在房間外的你稍稍彎下身朝裏面揮手,雖然隔了一扇玻璃窗,看得出那笑容比以往更發乎情的真,這次不在機場,在夢裏。

1.15.2006

嶺大有色魔?

看罷《蘋果日報》的報導,真令人膽顫心驚。

女生宿舍沖涼被摸再失胸圍﹗
怎麼安有密碼鎖的洗手間仍然能輕易潛入?會是宿舍中人或校內中人做的嗎?
這種事發生後,女生們一定要守望相助,也不要在凌晨時份獨個兒洗澡了,相約集體行動吧﹗

女職員如廁後遭箍頸掩嘴圖拖入男廁﹗
真係好恐怖﹗這些人真的色膽包天﹗
事發上午十一時半,這段時間應該不屬於冷清,出入的職員及學生應該也不少,色魔居然膽敢出動﹗

希望快快緝拿色魔歸案﹗

1.11.2006

說趙增熹


坐巴士,馬路騷的節目找來李克勤及趙增熹做訪問,趙增熹嘛,是低調到不得了的創作人,我很喜歡。看到電視裏的趙增熹,後悔選了個很後很後排的座位,我真有dump心口的感覺,想看書或睡覺的時候,司機總把聲浪開得嘈到拆天,可惜今天卻沒有,看不清楚聽不清楚,後悔﹗希望明天還會播這個節目,我一定會選個電視前的座位。

說趙增熹,很多年前,還是中學生的年代,我在一個藝術文化節中演出,他就是音樂總監,一個年輕斯文有禮的音樂總監,我們綵排的時候,他都會出現,很少看到他笑,但我喜歡看他笑。

唱K的時候,點李克勤與容祖兒拉闊演唱會版的《我不會唱歌》,就看到他,真想攝影師把鏡頭全程都對準他,勁﹗

題外話,《信報》捐二百萬給嶺大,鼓掌鼓掌﹗

1.08.2006

胡蘿蔔或一尾魚


  做一件事總要一些動力,而事成後的滿足感或嘉獎,對別人來說可能微不足道,但卻又輕易轉化成為另一股動力。

  小時候看故事書,總有這樣一幅圖書:農夫用繩在驢子眼前吊一根胡蘿蔔,驢子想吃便往前走,想吃便往前走,推動磨坊。

  海洋劇場的海豚騰空翻一個筋斗或是躍上高空用鼻子頂一下幾米高的氣球,觀眾拍爛手掌,訓練員賞牠一尾魚。

  原來就是這樣。

1.07.2006

凌晨抵冷看童話

  凌晨,氣溫跌至只有八度。抵冷穿短褲,雙腿冰涼,漫畫家筆下代表打冷顫的波紋在腿邊顫動,手裏是安徒生童話集,這書一直被冷落在一角,捱過了秋與夏,直到這個寒風透骨的夜晚才被翻出來,上面都封了塵。

  看《小意達葬花》。原來,除了黛玉多愁善感葬花,外國童話也有這一幕,沒有淚暗彈,反而帶著希望與冀盼等待滿載生氣的夏天來臨,到時花一定開得更盛,還可以再辦舞會云云,把葬花的哀愁猛加開水沖到最淡,然後也埋到黃土下。要小朋友葬花,太沉重了吧﹗

  《人魚公主》也是悲,所以一直不是我最愛的童話,這夜卻看了三遍。只要在太陽升起前,把女巫施了咒的刀刺進王子的心臟,待鮮血滴在腳上,人魚公主便可以回復人魚身重入大海。王子的心跳從此停止,如果人魚公主狠下心腸……如果。

  沒了心跳的王子會凍死嗎?本來叮囑他要加衣十件,他說他遇到個懂心肺復甦法的女子,心又跳了。

1.06.2006

小樽

  小樽,就是藤井樹的小樽,這夜我到了那裏。


  站在雪地上,白皚皚的很大一片,風很大,也很冷。從沒到過小樽,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裏來?我問自己。

  一個人站在這裏,想起也來小樽找藤井樹的博子,不過,她好像還有友人相伴。

  想到總不能呆呆的待在原地,即使有點怕,還是要開步走,邊走邊整理自己的大衣,發覺裏面穿了那件兩年前我在下北沢街頭穿上的深灰色毛衣,上面的毛頭依舊多,卻是在小樽唯一的親切感。雪積了厚厚一層,每走一步,發出沙滋滋的聲音,腳踝都陷在裏面,要花點力氣擺脫才開出第二步。

  走了良久,身後留下兩行足印,擺出並不平直的勢態;仍沒看見小樽運河,那裏應該有一排矮矮的建築,大都是紅磚建成,散發著古舊氣氛,玻璃工場應該也在附近,還有旅行團必到的音樂盒博物館……可惜,就是沒看見那道運河。


  眼前還是很大一片白, 日照下映出耀眼的光,白色的天空偶爾才出現一抹淡藍,雪幾乎把樹上每片葉都粉飾了,餘下深啡色的樹幹直直地屹立在白土上呼應著,遠山也是白色的巍峨。就是沒見到那條運河。

  看到那白色的遠山,我學著中山美穗喊了句:「你好嗎?」除了嗖嗖的風聲,我甚麼都聽不到,山妖和雪精都停止耳語,不敢作響。我脫下護耳,聽到自己再喊了一遍,「你好嗎?」比上一回喊得更大聲,只是沒有半點動靜。我是想放棄了,可又再縱容地深深吸一口氣,向著遠處喊:「你-好-嗎?-我-很-好﹗」然後,像坐在電視機前看到這一幕一樣流淚,不過,如挾著刀鋒的寒風揪在臉上,淚痕便凝住。


  來這雪國,原來只為喊句「你好嗎?我很好﹗」

1.02.2006

除夕.元旦

  二○○五的最後二十四小時,睡夢中乍醒,想吐,弓著身體把被子蓋到下巴處,想掩飾有甚麼在胸口翻滾著,輾轉反側仍按捺不住,還是想吐,那好,就跑進浴室把這年一直藏在心裏的不快都吐出去,然後按一下鈕,沖出大海。一次不夠,吐三次。別人站在時代廣場看著蘋果迎接二○○六的時候,我望著廁盆的漩渦,跟二○○五告別。
  除夕夜,上班夜,覺得苦又可憐,沒力氣倒數,不想明天。

  二○○六的一月一日終於來到,二○○五的一切似乎都會因為這一天的來臨灰飛煙滅,不留一點痕跡。醒來,沒有吐,卻拉肚子,似吃藥,三小時四次,每次三十秒。是生病,還是心理作祟,這二十四小時比想像中漫長。
  這夜元旦很熱鬧,聽到不絕耳的笑聲與祝福聲,看不見淚影。禮服與脂粉堆起的笑臉、觥籌交錯之間,感覺寂寞,握手揮手都千斤重,甚麼也聽不到,除了……             你掌心的痣 我總記得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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